蒲小英

赤井中心/杂食/晒着太阳咕咕叫。

【赤安】给我一个机会,让我把你家门也撬了

*指路联动篇:我怀疑你在开车

*我是来搞笑的

 *我也不知道这么纯洁的我,为什么会被屏蔽 
 
 




 
 

都说机场是个分别的地方。


降谷零从换登机牌到进候机室,看着一对一对年轻的情侣们拥吻惜别。凭他多年的情报工作经验,那些外露的情绪里有几分真诚,几分假意,他一眼就能看出来。


两个人在一起,在乎那么多外在形式干嘛?真正重要的不就是一个人一颗心吗?


 

他透过墨镜看了一眼,坐在他对面那个刚刚和男友分别,就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,视频通话嘱咐着男友一定一定要想她的女孩子。


他和赤井秀一的工作充斥着太多的不确定性,一旦手上有了案子,对方就会处在完全失联状态。最可怕的是,该死的时差让他们的空闲时间很难有交集。


异地,缺少交流,那些逼着古往今来相爱的人们分道扬镳的条件,他们几乎都占了。


可是在他们心底里,还是无条件地相信着,这份感情会随着他们终老。


他们总是会用自己的方法让许久不见的对方,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。


降谷前不久就给自己买了一顶黑色针织帽,却苦于没有日常衣服去搭配它,而闲置在衣帽间间里,每天早上去摸一下抖抖灰尘。赤井上个星期,下了班没事干的时候,找了个理发店,在自己的一头黑发里挑染了一撮金毛。第二天,詹姆斯看到他,差点笑中风,无奈之下他只好又带上了他的黑色针织帽。


 


精神上的绝对占有,生活里的相对自由。


 

感情上的安全感终究是自己给自己的。


就像如果赤井秀一这次又出尔反尔,因为各种乱七八糟的缘故不来接机,他绝对不会生气,他真的很理解特工的身不由己。


 
 



 

离开日本的时候是中午,到达纽约的时候还是中午,从机窗缝隙漏进来的阳光和离开时一样明媚而炙热。飞机在跑道上滑行,人们三三两两地拉起遮光板,看着外面敞亮的一切。


降谷将手里的报纸,叠回原来的形状,在出舱门前礼貌地交还到空姐手里。


 

然后打开手机。


 

“有事,自己回家,真纯在家里等你。”


 

去你妈的,赤井秀一!


不但出尔反尔,连个撬门的机会都不给他。


 

他郁闷。


阳光依旧灿烂。


 




 

“嘿!零哥!我们又见面啦!”


他刚准备敲门,世良就给他开了门。


这孩子属狗的吗?也不知道是鼻子特灵,还是耳朵特灵。


他四下扫了一眼,应该是赤井秀一装的传感器特灵。无聊的FBI,就是爱搞这些有的没的。




 

“真纯的身材又好了很多哦。”降谷放了旅行袋,微笑着对着不知道在冰箱里摸着什么的世良说。


 
 

“啊?”世良一愣,手上的东西没拿稳,一下子滑了下去,重重地摔在了地上。满装的罐装黑咖啡,砸到地上,发出了闷闷的响声。世良不好意思地把手举过头顶,讪讪开口:“零哥,你怎么也会开这种玩笑了?”


 

“跟你哥学的呀。”降谷面不改色,捡起滚到自己脚边的咖啡,转手就扔进了垃圾桶里,没有丝毫犹豫。他还没出机场就想明白了,赤井把世良放在家里干嘛。第一是为了防止他打击报复,撬他家门;第二肯定是他一早出门,没有把他这一个月糜烂生活的痕迹消除干净,找世良来收拾屋子的。


 

一进门降谷就看见整个屋子开着通风的窗,烟味是消散干净了。可赤井绝对不会只在客厅的茶几和餐桌这两个地方放烟灰缸,他疯起来,洗个澡都能干掉半包。世良在外面野惯了,做不了一个孝顺的好妹妹,绝对不可能天天呆在家里洞悉赤井的每一个生活习惯。降谷熟门熟路地从他卧室那张大床下面端出一个简陋烟灰缸,拉出半箱没喝完的黑咖啡。


 
 

全部扔掉。


 

世良扒在门框上露出两只眼睛,看着降谷走完一系列举动。她想劝降谷不要这么较真,大哥已经很棒了,虽然屋子里烟味重了点,但是他的屋子还是相当干净。在她的二哥结婚前,过得才叫不人不鬼。


 

降谷看到了扒在门框上的世良,招呼着她过来,跟她一起把垃圾桶抬了出去。


 



 
 

“零哥,我觉得我秀哥跟你在一起,可以多活个十年。”世良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。


“他要是继续这样过生活,我可能忍不住提前二十年把他掐死。”降谷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橙汁,看了一眼生产日期后,拧松了瓶盖递给世良。


世良自然接过,凉凉的果汁喝下去就是舒服,“你才不舍得呢。”


 
 

“说的也是。”


 
 

世良眯着眼睛,露出她的虎牙对他笑了一下。


 

“诶,对了,你哥呢?”


 

“唔,他说他下了班去打场球赛,在……”世良说着从口袋里摸出手机,给降谷发了一条消息,“地址我发给你了。”


 

“他们FBI的业余活动那么丰富的吗?还篮球友谊赛。”


“不是啦。是卡迈尔报名了哪个福利院组织的爱心篮球赛,然后临时有事被派去了华盛顿,哥哥就替他上啦。”


 

“我赌他一包烟,原本要去华盛顿的人肯定是赤井。”


 

“反正他的烟都要被你扔掉的,有什么好堵的。”世良努了努嘴,心里嘀咕着,他还不是为了你才做这种违背良心、压榨下属的事的。


降谷笑了笑,四处转了一下,翻了一下家里的库存,想着晚上可以做点什么吃。坐飞机很累的,他不太想跑那么远的路去找赤井秀一,但帮他照顾妹妹还是可以的,毕竟以前世良一直把在哥哥家里吃到他做的饭视为最幸福的事情。


 

不出意外,房子里没有任何他满意的食材。


 

“真纯。”


 

“诶?”


 

“晚上想吃什么?我一会出去买回来。”


 



 

世良挠了挠头,一看就不是在思考,“嗯……我只管帮你开门,晚上嘛……”


 

“party?”降谷一副很懂的样子问道。


 

“通宵派对。”世良朝他眨眨眼。


降谷觉得她现在这个期待的样子,下一秒就准备飞奔出去一样。学着赤井摆出一副“孩子大了留不住”的表情,摆了摆手,叹道:“去吧,去吧。”


 
 

“谢谢零哥!我比我哥还要爱你!”世良一下从沙发里弹起来,抄起自己的衣服就朝外跑去。


降谷发誓自己不是让她马上走的意思。


 

世良关门前,露出一条缝隙,看着降谷对他说,“和我哥说,我回去学习了哈,不然他逮着机会就要说我。”


 

“你自己注意安全啊。”他忍不住要唠叨一句,也是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在世良去了美国之后,赤井时常会那么痛苦了。


不在身边还好,一旦在了身边,真的就是什么事都放心不下。


世良对他打了个OK的手势,吹了个漂亮的口哨。


降谷没有回应她。他就是很想对她说,有本事对着你哥吹啊,看他怎么教你做人。


 

算了,她的坏习惯可能本来就都是从赤井那里学来的。


 

听见关门声,降谷想到了以前赤井秀一一脸担忧地问,他的小真纯嫁不出他可以不可以一直养着她。降谷觉得他难得有这份生而为人的爱心,不想太早的打击他,很善良地告诉他肯定可以。赤井秀一是当局者迷,凭他对世良真纯的了解,赤井秀一养不了几天,世良就自己跑了。


而且这两个人从前是聚少离多,看对方总是带着久不相见的美好滤镜,一旦生活在了一起,赤井难以控制的关爱过度,世良年少初长成的叛逆,用不几天就相看两生厌了。


降谷怂了怂肩,有个妹妹还挺累的。


 

或者说在亲密关系里,意外总是比他们自以为的来得多。


他开始反思自己。


 




 
 

降谷百无聊赖地清空了家里的所有垃圾食品,然而赤井还没回来。算了一下时间,他现在赶过去说不定还能赶上最后一场。


 

他说服了自己,终于还是没忍住,出了门。



 
 

世良给的地址很好找,过了几个街区,远远地就听见了此起彼伏的欢呼声。


 

他想要感慨一下,那家伙为什么不参加一场网球赛。这样他就能成为赤井的外挂了,这些欢呼喝彩,绝对被他全部包揽。


“这个赤井还真厉害,全场打下来,也没见他累。”几个和赤井套着一样的临时队服的几个黑人,坐在场边讨论着。


这当然是毋庸置疑的,真当王牌FBI是吃素的吗?


听到有人夸他,降谷站在边上兀自笑了出来。



 

赤井也看到了他,然后开始分神,开始忙着朝他抛媚眼。


降谷觉得要是他自己此刻也在场上,遇到这样比赛分神的队友,绝对不等下场就把他给揍一顿。


 

该死的这个时候还是他在控球。


 

不过,赤井秀一到底是赤井秀一。分神归分神,临场反应还是可以的。一个假动作晃人突破,进内线。又在敌方第二波围攻前,先一步传球给队友,然后跑动至篮筐下,等队友反传后,直接转身上篮进球得分。


 

“漂亮!”降谷没忍住跟着身边的两个黑人一起欢呼起来。


赤井眼观四方,耳听八方,见他欢呼,跟打了鸡血一样更卖力了。毕竟都是非职业选手,到了最后一节后半段,大家都有些力不从心,只有赤井一个人活跃得像只见着主人回家的狗。


降谷甚至有些怕,赤井再这样把节奏带下去,会把场上的球员累死。


 



 


比赛结束,自然是赤井在的那队大比分获胜。


场边的替补队员冲上去拥抱赤井,他本想拒绝,却还是被十多个壮汉不由分说地一个个抱过来。


真够热情的。


降谷站在原地没有动,看着赤井被簇拥着,自己没来由地和那群围着他的男人一起笑了起来。在他们的生活中真的很少有这种真真正正的,从内心最深处向外延伸的喜悦。他们能感受到的,只有在一个又一个血案结束、一场又一场杀戮被终止后的那一点点宽慰。这种宽慰往往都建立在巨大的无奈之上。




下了场,赤井没有关注任何外物,径直走向降谷。然后把整个人像只树懒一样挂在降谷身上。


 
 

整场比赛打下来,赤井全身都是汗,黏黏腻腻地贴在降谷身上,让降谷觉得很不舒服,不自觉地想要远离。却不想,赤井不要脸地贴的更近了,还厚脸皮地问他:“干嘛?”


“你烫死了,走开!”降谷更用力地推开他,这次是故意的。


 
 

赤井在耍懒。


 
 

“嘿,赤井,这是你朋友吗?看着挺帅。”刚刚那个和赤井配合着完成跑动传球的那个男人,拿着两瓶冰水走过来,递给赤井一瓶。


降谷只觉得这人再用一种暧昧的眼光看着赤井,又再用一种求关注的眼光打量着他。也不知到这个人算是他的情敌还是他的追求者,降谷被看得很不舒服。


管他呢,反正是敌非友。


降谷伸出手推开那人递向赤井的水,另一只手一把抱紧了赤井的腰。


赤井会意,偏过头轻轻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,“是啊,男朋友。”


去你妈的什么生活上的相对自由,全是假的。


该是他的,就要全是他的。


 
 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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